【超凡虫绿】Fission & Fragment 裂变与碎片（05）
配对：Peter Parker/Harry Osborn
分级：NC-17
标签：AU；反乌托邦；ABO
简介：一个通过擦除那些使人步入歧途的思想，来人性化地处置青少年犯罪者的世界。而本应该是奥斯本家族继承人的哈利·奥斯本，却不知为何也被擦除了记忆，丢失了原有的个性，来到了与奥斯本家颇有渊源的帕克家。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谜题。
警告：设定清奇；设定与灵感来源参考特莉·特里《凯拉三部曲：重生·裂变·碎片》；超长篇，更新缓慢；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说明，欢迎提出修改意见。
Chapters TWO 谜
Sections 1 与众不同
“我想上学，拜托了！”哈利眨着他的眼睛，拉着潘妮护士的胳膊乱晃。彼得站在门口，拎着早上的购物袋看着，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哈利马上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哀求护士。“哈利，你的水平值并不是很稳定，去学校将会很危险。”潘妮看起来有点动摇了，但她还是拒绝了哈利的请求。哈利的嘴角向下撇，睁大的蓝眼睛里满是楚楚可怜的神情：“我不稳定是因为常常做噩梦，我需要转移注意力，而不是继续呆在家里，沉浸在那些噩梦里。”天知道一直呆在家里有多无聊，梅婶对他充满了过度的保护欲，什么也不让他做；彼得又经常因为要上学打工什么的不在家，所以他只有在梅婶去工作的时候才能单独和彼得在一起——这样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哈利已经有点厌烦了。
这样不太对劲，白板人应该对他们所获得的关爱感恩戴德，而不是感到厌烦。但哈利的骨子里好像充满了叛逆的分子，血管里流动的是反叛的血液，那些东西叫嚣着，让他冲破牢笼，就算这牢笼是他喜欢的家。
潘妮护士松动了，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好吧，我会跟上级说的，安排你去学校，但你得耐心等待，在学校也要好好表现，不然——”“我会失去上学的机会，并且受到惩罚与监管，明白。”哈利打断了潘妮的话，严肃地说。彼得只能看见哈利的背影，但他可以想象现在哈利的眼眸中闪耀着怎样的光芒。潘妮护士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哈利咧开一个笑容，对护士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走向彼得，拉着他一起离开。
天已经黑了，无数的星辰从黑暗中挣扎着探出头来，哈利抬着头，盯着那些镶嵌在深色夜幕上的星子。夜晚的空气有些潮湿阴冷，哈利偷偷地吸了吸鼻子，彼得敏锐地发现了，从背后的双肩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哈利，同时把哈利卫衣上的帽子给哈利戴上。其实他本来是没有出门带纸巾的习惯，可自从哈利来到家里以后，彼得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子，也养成了万事准备周全的习惯。哈利接过纸巾，蹭了蹭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累了吗？我们就快到家了”彼得挠了挠头，面有愧疚地说。“还好啦，我们快点走吧。”哈利拉住了彼得的手，加快了速度。彼得愣了一下，然后加快了几步跟上了他。
夜晚静谧的氛围，让彼得注意到哈利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那种漂浮在他身边淡淡的信息素的气味好像变得比之前浓郁了一些，也变得有些香甜。“哈利？”彼得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说。哈利跟着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他，脖子偏出一个疑惑的角度：“怎么了？”彼得在哈利目光的注视下，脸唰地开始“熊熊燃烧”，一直烧红到了脖子根。
他的反应让哈利更加疑惑了，哈利抬起手贴在了彼得的额上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皱着眉低低道：“彼得你好像有点烫……”彼得握住哈利的手腕：“我没事，倒是你，哈利……”彼得踌躇着，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对哈利说，最后他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哈利，你好像快要到生殖期了。”
哈利愕然地看着彼得：“什么？”
他们停留在一盏路灯之下，橙黄色的灯光映着哈利金色的头发，衬托出他蓝色的眼眸如同星辰一般耀眼。被这样的目光盯视着，彼得的心跳在一瞬间加快了几拍。他很快稳定了自己的心绪，认真地向哈利解释：“哈利你知道自己是个OMEGA，而OMEGA……”彼得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哈利的反应，“会在一定年龄进入生殖期，也就是意味着你会……”“经历热潮期，也就是俗说的‘发情期’？”哈利见彼得实在是太过局促，只好接口道。彼得红着脸点点头，哈利觉得有点好笑，自己才是那个会发情的家伙，而他却在这里不好意思起来。
哈利坏笑着将手背后，上身凑近彼得，微抬的眼里闪耀着狡黠的光芒：“彼得……你脸红什么？”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得的下巴和脖子上，夹杂着刚开始显现的OMEGA香甜的信息素，彼得的脸红的就像是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哈利被彼得的反应都笑了，他开始得寸进尺，踮着脚尖把胳膊环在了彼得的脖子上。
“……哈利……”彼得顺势也环住了哈利的腰，在他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诚实地有了动作，他仿佛被勾了魂一般，喃呢着哈利的名字。哈利被彼得吓了一跳，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他并不介意这样和彼得相拥。他只是抬着眼看向彼得棕色的大眼睛，嘴角勾着一个笑容。
他被“重启”过的大脑是一片空白，他并不懂这些行为的含义，但他发自内心的欢喜。如果有人看得到哈利手腕上的乐握的话，就会发现数值已经达到了8.2。
被哈利用这样的眼神盯着的彼得几乎要沉溺进这一片蓝色的海洋之中了，这片蓝是如此的纯净，就像他印象中儿时的哈利一般纯洁。如果哈利是太阳，那么他宁愿在追寻他的过程中坠落身亡，也要做那戴着蜡做的翅膀的伊卡洛斯。
“咳咳！”身后传来的明显是故意的咳嗽声让彼得和哈利立刻回神，他们回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红发少女，彼得显然是认识她的，立刻就像弹开一般和哈利分开了，然后也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想不到啊，彼得，”少女一边向他们走过来，一边调笑着彼得，“我们亲爱的彼得·誓死也不谈恋爱·帕克现在居然和别人在夜晚的路灯下拥抱？”“MJ！”彼得小声地喊道。被叫做MJ的红发少女来到了他们面前，抬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冲哈利笑了笑：“嗨，我是玛丽·简·沃森，是和彼得同一所高中的同学，大家都叫我MJ。”然后她放下手向哈利伸出。哈利轻轻握住了玛丽·简的手——感谢他在医院学过的基本礼仪，他知道这种动作是什么意思——然后他也冲她露出一个笑容，并说道：“我是哈利·帕克，是个白板人，新加入帕克家。”
显然哈利有外交家的基因，他虽然是个出院不久的白板人，但跟其他人交谈时总能恰好地保持礼貌又有些疏远的得体微笑和态度。
“别紧张。”红发少女的语调很是欢快，她抬起自己的左胳膊，露出藏在袖子里的乐握展示给哈利看，“我也是个白板人，我已经出院两年了。”哈利注意到那个乐握的款式的确挺陈旧的，因为它看起来很是笨重，而自己的却很是轻巧。“喔！真想不到！MJ你居然是个白板人！”彼得诧异地说。玛丽·简得意地晃晃手腕：“我是个很棒的隐藏者。”
夜晚的空气只会越来越冷，彼得也瑟缩了一下，然后建议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聊怎么样？反正离得不远——哈利，玛丽·简就住在我们的隔壁。”彼得转向哈利解释道。哈利点了点头，玛丽·简跺了跺脚，搓着手也同意了。
“所以很快你也会加入我们了？”听完彼得絮絮叨叨的介绍，玛丽·简问道。哈利点点头，彼得倒是挂着笑容说得眉飞色舞：“MJ你不知道当时哈利是怎么给潘妮撒娇的，她居然同意了！虽然我不是白板人，但我也知道潘妮护士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但是她竟然同意了哈利的要求，真是不可思议！”玛丽·简也是一脸的惊讶：“真的？！她居然同意一个出院不到一周的白板人去上学，太不公平了！”她嘟嘟囔囔地抱怨，“当初我出院了半年她才允许我去学校的。”
哈利突然想起来玛丽·简匿藏自己白板人身份的事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应该学学这个，于是他就开口问道：“说到这个，MJ，你是怎么让别人不知道你是个白板人的？”哈利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玛丽·简撇了撇嘴角：“我的家庭是领养了我之后才搬到这个街区的，母亲懦弱，父亲酗酒，他们不会像其他白板人父母对我们充满关怀，其他人自然不会注意到我。再加上我在家呆了半年才融入的社会，在这之前我观察了很久他人的行为，就表现的像普通人一样。”彼得沉默了一小会儿，低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MJ。”哈利本来还想给玛丽·简鼓掌，这种藏匿简直是太精彩了！但是他看到彼得的表情很是严肃又哀伤，只好默默地忍住了，并且表现出一副低落的样子。
幸好乐握藏在袖子里，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感受。哈利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太理解为何彼得是一副很悲伤的样子。玛丽·简这样不被别人发现是白板人的方法在哈利看来是很聪明的，是一件值得欢呼的事情，但是彼得的表现，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你与众不同。”
哈利突然想起来菲利希亚今天在互助小组上对他说的话。他觉得周围的冷空气缓缓地渗进了他的毛孔，让他全身发凉。直觉告诉哈利，他应该像玛丽·简隐藏白板人身份一样，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
“哈利？”彼得见哈利发起了呆，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哈利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白板人笑容，然后他的肚子就发出了响声。彼得“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原来你是饿了啊，前面有一家快餐店，我们和MJ一起去吃点东西吧。”他抬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发。哈利快速地拍掉了彼得的手，瞪了他一眼，拉住玛丽·简的手腕就向前走去。玛丽·简还回头冲着彼得吐了吐舌。
彼得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我要一份牛肉汉堡，加芝士，还要中份薯条，和一杯可乐。”玛丽·简先冲向点餐员，快速地说出了她想要吃的东西。彼得意识到这是哈利第一次到快餐店来吃东西，于是他耐心地向哈利解释：“你只要向点餐员说出你想要什么食物就好了。”哈利点点头，在玛丽·简端着自己的餐盘先去找座位之后对站在柜台后的女点餐员说：“我要虾堡，不要腌椰菜……”“不要腌椰菜？”彼得挑着眉反问道。“对，不要腌椰菜，我在医院的时候，每周一汉堡里的腌椰菜都被我丢掉了，因为我第一次吃那个玩意儿就吐了。”哈利皱着鼻子。彼得点点头：“好吧，不要腌椰菜。”
哈利对着点餐员露出天真的笑容：“虾堡不要腌椰菜，然后要一杯可乐。”然后很乖地伸出手腕让点餐员扫描乐握。
看着这样的哈利，彼得只觉得心里翻滚着粉红色的小泡泡。“我在这里等你。”哈利把餐盘放在柜台的空处，等着彼得点餐。“不，我不吃了。我们去找MJ吧。”彼得帮哈利端着餐盘。
早上买衣服，刚刚又给哈利买食物，彼得的裤兜早都空了，哪里还有钱再点一份餐。彼得只能偷偷揉揉自己的肚子，然后打算回去啃冰箱里剩下的冷披萨。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