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虫绿】Fission & Fragment 裂变与碎片（15）
配对：Peter Parker/Harry Osborn
分级：NC-17
标签：AU；反乌托邦；ABO
简介：一个通过擦除那些使人步入歧途的思想，来人性化地处置青少年犯罪者的世界。而本应该是奥斯本家族继承人的哈利·奥斯本，却不知为何也被擦除了记忆，丢失了原有的个性，来到了与奥斯本家颇有渊源的帕克家。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巨大的谜题。
警告：设定清奇；设定与灵感来源参考特莉·特里《凯拉三部曲：重生·裂变·碎片》；超长篇，更新缓慢；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说明，欢迎提出修改意见。
BGM：Madness - Ruelle
Sections 3 行踪成谜
夏末的天气阴晴不定，虽然早上天气很好，但在离开医院的路上转眼间就乌云密布，不久闪电就将暗沉沉的天空划开了一道道口子，紧接着就传来了炸雷声。
哈利仰着头从车窗向外望去，仿佛是想彻底研究明白雷电究竟是如何产生的。
在下一条白紫色的电光从天空劈下的时候，哈利在心里默数。仅仅两秒之后，轰鸣的雷声就在耳边响起了。他的心砰砰地跳，一股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这种感觉并非恐惧，也不是紧张，更像是一种——寂寥。他本不应该知道 “寂寥” 是怎样的感受，身为白板人的他心中应该只有幸福和快乐，但他偏偏感觉到了寂寥。仿佛天地之间的旷野上只剩下了自己，无处躲避，像一棵孤独的树，等待着被闪电击中。
“你怎么了？” 彼得突然开口。他从后视镜里瞥到了哈利的表情。
哈利瞬间从那个孤独的宇宙中脱离了出来，彼得嗓音像一张温柔的网，带着他的灵魂瞬间回到了肉体。
他转过头，冲着彼得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在看闪电。” “你想知道闪电产生的原因吗？因为云层产生了电荷……” 彼得准备开启他的长篇大论，就被梅婶无情地打断了：“我的天，彼得，哈利将来会在学校学到这些知识的。我们现在有更严重的问题：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去超市吗？” 看着彼得硬生生憋住话头的表情，哈利噗嗤笑了出来。
彼得，他荒芜内心中唯一的绿芽。
“你记得菲利希亚吗，哈利？” 彼得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突然转过头来对哈利说道。
菲利希亚啊，他记得，那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她在白板人互助小组上当面语气不善地反驳了没有人敢不毕恭毕敬的潘妮护士，还在互动时间主动拖着椅子来告诉他要在泰姆游园会上见面，甚至还会在潘妮来的时候演戏。
她完全不像是一个白板人。
和玛丽·简一样。
哈利点点头：“我记得，她邀请我们去参加泰姆游园会。” 他只指出了这一点。
“她上周没有来上课，我和她是好几节课的同班同学，但是她并没有出现。” 彼得皱着眉。哈利的内心毫无缘由地突然刺痛了起来。
菲利希亚和彼得是什么关系？哈利偏过头，试图隐藏起自己的表情。
但彼得并没有发现哈利的异常，他自顾自地说道：“菲利希亚再也不会出现了，她不会来学校了，也不会参加白板人互助会了。”
这句话引起了哈利的注意，同时梅婶也疑惑地询问道：“是隔了几条街的哈代家的女孩儿吗？” 彼得点头。哈利急忙问道：“你说她再也不出现了是什么意思？” 彼得压低了声音，就好像这附近有人能听到他们说话一样：“昨晚下课后，我去了她家问她妈妈。真是奇怪，哈代夫人告诉我，菲利希亚以后不住在那里了。我就问她为什么，菲利希亚是不是到她在纽瓦克的父亲那里去了。你知道，白板人一般不可以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独自旅行的。但哈代夫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她告诉我说事情不顺利，所以菲利希亚被遣送回去了。”
遣送回去？哈利觉得难以理解，他惊呆了：“她被遣送回去了？” 哈利努力地理解着这句话的意思。“白板人还能被遣送回去吗？他们会这么做？” 梅婶好像也是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这是她的原话。我真不喜欢她的语气，就好像菲利希亚是一双被退回去的不合脚的鞋子，或者是从邮局退回的其他包裹一样。” 彼得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她还告诉我，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说我不该去她家里，也不应该问这些问题——她几乎是连推带拉地赶我出门了。”
这更奇怪了，哈代夫人一定知道什么，并且她不敢说。哈利笃定。
“但是她能被送到哪里去呢？她已经做过一次记忆擦除手术了，难道还能再做一次不成？还是说她被分配给一个新的家庭？” 梅婶迟疑着，没有说下一句话。
哈利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们会不会解决掉菲利希亚？彻底抹掉她的存在？
所谓的人道主义的 “记忆擦除手术”，宣称给未成年人罪犯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却要抹掉她思想上的一切，只留一个躯壳；而现在，她连躯壳可能都留不下来了，只因为她与众不同，不服管教。电视上的人冠冕堂皇地宣传着 “人道精神”，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哈利的乐握开始疯狂震动，彼得将车停在路边，迅速回过身来从前排座位的缝隙之中拥抱着哈利，梅婶立刻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块儿巧克力递给他。
“没事的，哈利，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你是安全的。” 彼得说道。
哈利的心脏在胸腔中怦怦地跳着，他把脸埋进彼得的胸膛，一阵暖暖的感觉划过全身。彼得打开包装，塞了一块儿巧克力在哈利的嘴里，小声安慰道：“哈利，我不会背对着你的，我会护着你的。”
是的，我是安全的。哈利想。现在是，可以后呢？当他们发现我比菲利希亚还要与众不同之后呢？
第二天，彼得带着哈利和玛丽·简汇合，接着他们一起去了史黛西的家，在史黛西警长的准许之下，他们可以开着格温那辆古板的黑色轿车出去 “兜兜风”。
说是兜风，其实他们四人再次驶离了大路，又走上了那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在一条长车道旁的一栋房子前停了下来。弗林特的家，哈利对这里的印象很深，上次他就在这栋房子里 “第一次” 喝了啤酒。和上次一样，格温又打开了后门，带领他们进到了院子里。
“长话短说，” 格温一进门就冲着正在汽车后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的弗林特说道，“有个 ‘事情’ 要用你的 ‘工具’ 解决。” 弗林特直起腰，点点头：“去吧。” 他又再次低下了头。彼得揉了揉哈利的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待会儿就出来。” 哈利努力躲开，但他又失败了，头发再次变得乱糟糟。弗林特发出一阵大笑：“想喝什么自己拿吧，冰箱里还有其他零食，那边还有电视——他们得有一阵子才能忙完呢。” 彼得捏了捏哈利的肩膀，和格温、玛丽·简一起进了后边的房间。
哈利手里捏着一个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三明治，无聊地在院子里踱步。
“你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弗林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忙完了，他站在仓库门口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嗯……” 哈利心不在焉地应着，“这是你自己烤的面包吗？”
“是的。”
“你的发型也是你自己剪的？”
“是的，看起来如何？”
“丑爆了，” 哈利毫不客气，“看起来像一堆短短的稻草。”
不得不说，这个形容很是贴切——弗林特的头发也是金色的，被剪刀修剪得参差不齐。
弗林特发出一阵笑，良久他才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不知怎么的，哈利突然想到了学校纪念碑上的一个名字：“你认识麦克斯韦·狄龙吗？” 他脱口而出，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弗林特的笑容消失了，他用一种神秘莫测的表情打量着哈利，然后他走回了仓库，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绿罐子。
那是啤酒。哈利知道。上次在这里喝了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尝过它的味道了。
他有点儿怀念那味道。
“我认识，” 弗林特坐在一根躺倒的木材上，拉开易拉罐的环，“是我一个朋友的弟弟。” 哈利正想问有关狄龙的问题，弗林特打断了他：“你问了太多问题了，该我问了。” 哈利坐在了一旁的小凳上，耸耸肩，表示赞同。“你为什么会问我麦克斯的事情？” 弗林特喝了一口啤酒。
他说的是昵称，麦克斯，不是麦克斯韦。
哈利盯着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这一定是一个危险的话题，为什么他想也不想地就问了这个问题？
麦克斯韦·狄龙，这个纪念碑上的名字，变成了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弗林特看出了哈利的犹豫，他看向哈利：“告诉我吧，在这一方面你可以信任我。” 他说的是 “这一方面”，而不是 “全部的信任”。哈利莫名地镇静了下来，他告诉了弗林特他看到了纪念碑，还有那些关于那件事的噩梦，而纪念碑上一共有三十六个名字，他只记住了麦克斯韦·狄龙。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存在。” 弗林特举起易拉罐，向哈利致敬。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学着他的动作举起手中的三明治，然后咬了一口。弗林特捧腹大笑：“你真是和一般的白板人不一样，我是说，玛丽·简已经够特殊了，你比她还要夸张。”
噢，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哈利与众不同。
弗林特笑完之后又变得严肃了起来：“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问你。” 哈利嚼着口中的三明治，点了点头。
“你问问题是一回事，可是你有想过得到答案之后吗？”
哈利咽下那一口三明治：“我没想那么多，我不喜欢模糊不清的感觉，有些问题我不会问出口，但是我会自己去找寻答案。”
“只为了你自己吗？”
“只为了我自己。”
“你要知道，” 弗林特喝完了啤酒，单手把罐子捏扁了，然后丢到了废品堆上，“只为你自己，这很重要，哈利。” 他顿了顿，面色沉重：“很多时候你需要把问题藏在心里，小心你提问的人；更多的时候你更要把得到的答案藏在心里，小心你得到的答案。你能做到吗，哈利？你能把这些都藏在心里吗？”
哈利点点头。
弗林特放松了下来：“好吧，你尽管发问。”
哈利吞了口口水，他想问那天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自己在噩梦中见到的一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于是他先问了别的问题：“麦克斯他，嗯，长什么样子？” 弗林特伸了伸懒腰：“他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深色皮肤，戴着一副眼镜，内向害羞。但是他很聪明，对科学相当着迷。” 哈利在脑海中绘制着这样一个人的形象。
“有趣的是，那天报纸和电视上报道说反抗组织丧尽天良，使无辜的高中生丧命。但事实上，他们其实是冲着法监去的，可是校车正好挡在了路上，” 弗林特看着远处的天空，思维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突然他又看向了哈利，“你知道更有趣的是什么吗？其实反组和中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反组只不过是中盟的犬马罢了。”
哈利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弗林特微笑着：“某个人想利用反组夺回他在中盟的控制权，这是秘密。” “既然是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途径，他们，”弗林特向内间偏了偏头，“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最近得出的结论，虽然还没证实，但差不多了。”
哈利感到愤怒：不管反组和中盟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不管他们得目的是什么，他们都是一副卫道士的模样。可惨剧还是发生了，一车无辜的孩子没了性命。不管他们原本要做什么，不管他们的目标是该杀还是不该杀的人，可校车上的人都是无辜的。
“他们杀了麦克斯，还有其他人。” 哈利义愤填膺。
“是，也不是。”
哈利皱眉：“什么意思？”
“麦克斯没有死在车上。” 弗林特轻描淡写地说道。“什么？” 哈利更加震惊和疑惑，“他的名字不是在纪念碑上吗？上边写着他遇难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因为我也在那里。” 弗林特说。“抱歉，什么？” 哈利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我当时也在场。”
哈利沉默了。
他没有问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是弗林特却自己给出了答案。哈利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对他的大脑来说几乎不能消化。“那他现在在哪儿？” 哈利问。弗林特歪了歪嘴角：“我也不知道，他接受了 ‘记忆擦除手术’ 。” 哈利盯着弗林特，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但他不是犯罪。” “我知道他不是，” 弗林特站起来，“剩下的问题，要到里面才能回答你了。” 他转身向彼得、格温和玛丽·简所在的里间走去。哈利也站了起来，跟着他走了过去。
突然弗林特停了下来，转过身问哈利：“你听过 ‘觅踪组织’ 吗？” 哈利老实答道：“没有。” “跟我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弗林特又拿了一罐啤酒，不管不顾地向前走。哈利急忙跟了上去。
或许今天，许多问题将得到解答。
太久没写了好多明线暗线都让我给忘了=。=
这一章算是收网的第一步吧~
大家可以猜一猜背后大boss是谁x
